全國統一學習專線 8:30-21:00
來源: 蘇州阿德科特學校 編輯:佚名
七月驕陽,蘇州阿德科特學校初三年級的40名學生,參加了一場具有特色的畢業旅行。三天三十八公里的野外徒步之旅,無處不充滿了驚喜和挑戰。他們經歷了團隊協作、帳篷露營、架爐野炊、挑戰極限,當然還有每天被一只孔雀叫早的奇遇,每一個學生都獲得了屬于自己的成長和新生。讓我們一起看看參與者葉默Castiel同學的體驗心得吧!
**日
“這、是我此生最后一次參加。”
朋友囁嚅著嘴唇,險些再一次在山坡上滑倒——而我已經沒有力氣說“注意安全”了。七月初的太陽火辣辣地灼燒著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膚,像是毒蛇一般,與疲憊一起鉆進皮肉,肆意地撕咬著精力與心理防線。但酸痛與日曬早已經被失足踩空的恐懼取締。
“得了吧。”
我這么說著,臉色發白,緊緊盯著前方的樹枝和陡峭的斜坡,塵土在衣料和身體的摩擦下四處飛揚,混雜著汗水從發間流出、凝結成塊,干巴巴地附著在皮膚表面。身上背著的*不斷地在沙石上磕磕碰碰。瘋狂分泌的腎上腺素沒有給我們喘息的余地。
我夠向下一個落腳點、穩住重心。“咱們活著下去再說。”
好吧,我有需要在此申明,這個過程并沒有到如此生死一線的地步。但不得不提在那之前我們已經在烈日曝曬下跋涉了幾個小時(不*括走錯路的時間,我對此深感愧疚,畢竟自己在**天是帶路人)。
但在下山的過程中,所有人都面臨著從未有過的挑戰。起初是近90度的斜坡,但落腳點很多,有大量裸露的山脊;越往下植被越茂密,坡度變小、然而松動的沙石增加了困難。在專業的登山者眼里,這大概只是初學者級別的“散步“。但對我們這群毫無經驗的少年來說,這可比得上格倫庫克寫的史詩奇幻小說了!
植被正在變密。陽光斑駁地穿過葉片,如金色浪濤一般刷洗過這片土地。血液伴隨著心臟的韻律撞擊鼓膜,風聲逐漸遠去,模糊不清。
我不是什么喜歡運動的人,成天坐在課桌前,毫無疑問地,對健康毫無幫助。在下山的大部分時間里,我都坐在斜坡上,一點一點往下移動。
好處是一頭栽下去的風險變小;壞處是我得經歷更久的日曬。還得忍受夾在衣料和皮膚之間的沙礫。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塵土飛揚,我們堪堪到達了目的地,而我差點喜悅地把自己絆倒在地面上(主要是因為精疲力竭),連滾帶爬地沖下最后一段距離。
實際上,在過了半程的時候,身體只是機械地在重復“活下去”的指令了。但有些畫面仍如昨日般清晰。那是由森林,斜坡,與遠處連綿起伏城市構成的畫卷,在令人滿足的疲憊中被蟬鳴*裹,在夏日灼熱的溫度中宛如油畫。而我平生中**次、的體會到:我活著,并且正在活著。
活著,比如肌肉的酸痛和混雜著汗留下的塵垢,比如在掌心停留的木紋,比如山中獨有的、使得靈魂深處沉醉的空氣。此刻,疼痛或者喜悅逐漸沒有了分別。這是生命。
“還有兩天呢。”
當我在山腳邊的石凳上垂死掙扎的時候,某個同學這么嘆著氣走了過去。我閉著眼睛,摸索到了自己的水杯,滿不在乎自己滿手是泥。
當然了,還有兩天,但咱們接下來還得走回營地。
第二日
早上八點出發,晚上六點回營地。我的精神狀態距離良好有十萬八千里。
事實如下:在下午,我和我的隊員們無可救藥地走進一片密林。經過墓地三次,遇見野墳數十個,無意義地繞路,且穿越一片毫無落腳點、滿是倒刺的藤條從。我們并沒有在里面掙扎一整天,但那感覺就像過了一個世紀。
首先,我得發自內心地強調——這和「精靈族居住的密林」遠不是一個概念,也和「卡西迪奧曾身處的煉獄」無法比較。我們身處的林子里也沒有吸血鬼和利維坦*。有的只是三個學生,盲目而堅持不懈地往錯誤方向強行探路,還有一個為此操碎了心的帶隊老師。
更重要的,是蚊蟲,腐葉下盤踞的樹根,密密麻麻的植被,隱藏的石碑,遍布的荊棘,以及隨著時間流逝,逐漸開始彌漫的絕望。在走上錯誤路線的二十分鐘里,我們都已經不同程度地掛了點彩。皮肉上的疼痛是的催化劑,而在四分之三的人都沒什么頭緒的情況下,這糟糕透頂。
汗水和塵灰較大程度地刺激著傷口的痛覺,而我們沒有時間停下,只是繼續向著下一片荊棘前進。起初的新奇與興奮逐漸消退,被厭倦和挫敗代替。枝葉遮蔽了天空,舉目四望都是相同的景象。而代表著未知的前方,也逐漸和疲憊與疼痛畫上等號。在此刻,指南針、地圖和彼此,成了唯一的依靠。
但令人驕傲的一點是,信任危機并沒有被觸發。受害者情結沒有出現,取而代之的是彼此鼓勵,以及共同尋找出路。比起**天早上大巴車上的嘰嘰喳喳,現在每個人都算得上沉默寡言。但“沒事,我相信你”成了那天我們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。
沒有人有義務承擔所有,也沒有人應該滿不在乎。這的確是有領隊角色存在的小組任務,但每個人都可以是領隊。我們都能及時認識到自己的不足,鉆牛角尖的情況只在少數。坦然言之,我的表現算不上出彩。
在**天的帶隊后,我在第二天出發時就把指南針和地圖交給了另一個同學。起先,我們都亂了陣腳。但在發覺我們陷入了情緒怪圈以后,大家都開始反思,停下來做了幾次討論和方位修整。有的隊員擦傷了十幾處,也有磨出水泡的,但沒有一個人在當時抱怨或崩潰。我想由衷地感謝所有人,因為這一點彌足珍貴。
也是因為這個,在走出密林的一瞬間,我幾乎狂喜的想要歡呼——咱們做到了!但下一刻我就被打回了原型。事實是,我們還得找路走回營地。那花費了另外的三四個小時。最后一段路程里,我們在馬路上單調地行走,帶著負重和殘存的驚魂未定。不同的情緒就是如此逐漸疊加,像是被放進微波爐里的雞蛋(在全面爆發的邊緣游走),但都被疲憊調到了比較低閥值。
“民以食為天”這句話,應該沒人會反駁。而那是我此生吃過最的、裝在一次性速食碗里的黑椒牛肉意大利面。
在一整天的精神打擊下,我的精神狀態奄奄一息,氣若游絲。而另兩個因身體不適,不得不提前回營地的隊友就如天使降臨——“面煮好了。”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熱淚盈眶。不是夸張,這句話比任何天籟都要動聽。
約莫晚上六七點,我們圍繞成一圈,小鍋咕嘟咕嘟地散發著令人神往的香氣。營地南邊與東邊的林子窸窸窣窣,如海浪般在風中起伏,和著蟬鳴與撲鼻的面香。
低矮的草叢中,小蟲低聲吟唱著動人的夜曲。在西邊,老師們住的地方燈火通明,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每個人的面龐。當時我打趣說,“這是布爾喬亞的特權壓迫,咱們都被剝奪洗澡自由權了。
我徹夜未眠。
第三日
嚴格意義上來說,我并沒有睡著過。曬傷的疼痛姍姍來遲,與身上劃傷的疼痛一起,伴隨著蟲子的嗡嗡響聲,將我多面夾擊。我敢打*票,這比什么咖啡都要讓人清醒。
約十一點的時候,我偷偷溜出帳篷,在草地上坐了兩個小時。他們究竟是怎么睡著的?我迷迷糊糊地想著,期盼著下一陣風從遠方而來——哪怕一絲微風也好,多少能夠帶走一絲疲憊或疼痛。
正在困意終于將我*裹起來的時候,那只圈養在營地附近的孔雀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、婉轉悠長、穿透力極強的鳴叫,比防空警報更令人精神抖擻。而雞群在凌晨一點就開始不斷發出騷動聲,甚至和遠處的另一個雞群一唱一和。這個場面算得上詼諧——往好處想,這比對著電子屏徹夜不眠要來的健康的多。
天亮了。太陽還沒出來,但青白色的亮光早已把營地與樹林的邊緣照亮。我慢慢坐起來,活動了一下四肢,從帳篷紗帳的縫隙里眺望這片土地。從這里可以看到大半個營地的全景,我的帳篷大敞著,正對著東方。
地平線被遮住了,我只能憑借想象——太陽在地平線的一邊緩緩升起,先是照亮最東邊的山巒,照亮山頂樹梢的邊緣——然后就是柏油路與鋼筋水泥的大廈,不出一個小時,整座城市都會被烤得暖烘烘的。這對我們的現狀并不友好。
這里離大馬路很近。我們落腳的地方正落座在挨著干道的分路旁邊,順著這條路往東北方向走幾步就能上路了。我依稀從密密層層枝葉的縫隙中辨認出來了——遠方的地平線泛起魚肚白的顏色,把天空中平整無趣的淺灰色抹掉了,在我們的頭頂溫和的過渡到鈷藍與靛青。沒有云。
早上六點,營地正在緩慢蘇醒。領隊老師的播音機劃破天色徹亮前的最后寂靜。我作為最早醒來的人之一,擁有了一次點歌的特權。我踢踢踏踏地踩著登山鞋,跨過一堆收拾了一半的東西和垃圾,伴隨著「齊柏林飛艇」的旋律開始洗漱和準備早餐。
最后一天的行程算得上是愜意。**天,我們走了至少十二公里,主要是下山的旅程讓人煎熬;第二天,十八公里;第三天,咱們只用走一個上午,約莫五公里,但需要背上所有的東西。對我來說,已經是天堂般的赦免。
最后一天,理所當然地充滿歡樂與期待。即使大部分人都在昨天晚上東倒西歪。這一次,我們在又因為走錯路遇見了數十座墳墓。 “咱們是挖金來的。”一個隊員擲地有聲地宣布,我不置可否,祈禱了三遍'逝者安息'。
最后一天短得就像是被施加了什么魔咒一般。大部分時間里,我都以念著“綠豆湯”、“空調”和“冰可樂”為驅動力,讓這幅行將就木的軀殼重又煥發生機。以至于在最后一段抵達大巴車的路程里,我幾乎在一路狂奔——奔向自由、空調、終點。
但這并不意味著我毫無留戀。
恰恰相反,看見大巴車的那一刻,離別帶來的傷感便暗暗給天空鋪上了灰色。有太多回憶是我需要珍藏的,也有太多、太多回憶是我不愿忘記的。我會將某些回憶永久地當作私人物品珍藏,而將某些回憶告訴我的家人與朋友,一切愿意聆聽的人。
短短的三天時間,幾乎就像是從現實世界中逃離的一場夢,但這并不意味著肆無忌憚。我們有著責任、義務,有著使命與目標;而我從未如此懂得活著的感覺——活著,與你的朋友,至親,與這個世界的脈搏一同呼吸。
離開桌椅,雙眼從紙頁和電子屏移向天空與森林,移向降生與行走的土地。雙手放下了書本與筆,鼻尖縈繞的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味道。而那是無比真實的:蜂蝶上下飛舞,在淡紫色的花間停留;金色日光傾瀉而下,一層一層灑落蒼翠林間。
幸福在那三天里是如此觸手可及。它是一個松果,一片湖水,一個擁抱或一片晨曦。而我想說,幸福的確觸手可及。而在這之前,我從未如此深刻地意識到自然的美麗與壯闊——我們如此變得渺小,世界因而偉大。
關于“愛獎”
愛丁堡公爵國際獎(The Duke of Edinburgh's International Award,簡稱“愛獎”),是英國愛丁堡公爵菲利普親王1956年創立的英國青年獎項,是受全球認可的國際性公益項目和國際青年獎勵計劃。
主要鼓勵14到24歲的年輕人參加社會活動,積極鍛煉身體,發展興趣愛好,并熱心助人,用樂觀的心態面對生活。它促使青年不斷挑戰個人極限,自我發掘、自我完善,為國家與社會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,獲得走向成功人生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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